战士军前半生死下一句是什么(我是一名八路军战士原文)

课文小兵张嘎原文?

1. 小嘎子端着一个小针线笸箩,里头盛着十个鸡蛋,从一座门里出来了。他的手巾在腰里掖着,恰像区队长教过的样子:一个跑堂的小伙计儿。
战士军前半生死下一句是什么(我是一名八路军战士原文)

  他在碾盘前擦过,瞟了一眼,拐个弯,到了韩家大院门口,仿佛很熟悉的,愣往里走。

  “哪儿去?”

  小嘎子一抬头,不禁一愣,原来认识,就是上回被他捉过的那个瘦长条。真没想到是他在站岗。

  “哟,这不是熟人吗?”瘦长条也认出他来了。

  小嘎子笑起来:“你呀老总?你看我还像个小八路吗?”

  “像,瞧你这相儿,天生就是小八路。”

  “那就带我见太君去吧,”小嘎子举起鸡蛋,“这是太君叫我送来的。”

  “胡说!太君在那边。”

  “高灶可在这边呢。”

   瘦长条仍是存心刁难:“那你先在这儿呆呆,等传你了再进去。”

  “那你就替我传禀一声吧。”

  瘦长条哼了一声,转过头吹口哨去了。

  小嘎子又往里闯。瘦长条赶上去,拿刺刀顶住他的胸口,又给顶出来。

  小嘎子无奈,躲开他的刺刀,偷眼往院里瞧着。

  韩家大院里,葡萄架下,一张高桌,几个伪军官围坐着,桌上摆着酒菜茶具。保长和纯刚大伯在桌上桌下地伺候着。厨房里刀勺乱响,烟气直冒。房上,有提枪的伪军来回走动。桌下有条大黄狗,正吐着馋舌,钻来钻去,不时用鼻子去闻一闻那个伪军官的手,伪军官讨厌地总在躲它。

  纯刚大伯很知趣地拿来一块玉米面饼子,一路引逗着大黄狗走出院子来了。

  小嘎子真是喜出望外,迎着跑过去:“纯刚大伯!”

  “嘎子!”纯刚大伯也迎上来。

  “这是太君叫我找的鸡蛋。”小嘎子一面使眼色,一面又悄声说,“区队长叫我在这院里放颗手榴弹。”又大声说,“你看这鸡蛋多大个呀。”他一面拿开两个鸡蛋,露出底下的手榴弹给纯刚大伯看,手榴弹的弦已经拉出来了,一面悄声说:“把鬼子引到这边来,好消灭。”他听见那个瘦长条追过来了,“这老总愣是不让我进去,你给说说吧……”

  “出去出去!转眼不见你就往里钻!”瘦长条抓住小嘎子往外拖。

  纯刚大伯已经明白他的意思,忙上前讲情:“老总,这孩子您不是认识吗?他是我侄儿,有个羊癫疯的病根儿……”

  “别废话,出去!”

  “瞧您这老总,怎么老闹着玩啊?”

  “谁跟你闹?”

  纯刚大伯见这情形,一挤眼,有主意了:“这样吧,嘎子,鸡蛋我替你传进去得啦,你放心,我保证送到。”

  “那还行?”

  “嘎子,你怎么连我都不信啦?给你这块饼子,把这狗看住,它在里边净捣乱。”纯刚大伯把饼子扔给小嘎子,回身就端了鸡蛋进去了。

  “纯刚大伯,纯刚大伯!”小嘎子还要往里追。

  “咳咳咳,你成心是怎么的?这不没你的事儿了吗?”

  小嘎子实在着了急,不禁冒着火嚷道:“没有我的事儿可好,你当真这就完啦?”

  “不完,你还想干什么?”

  小嘎子一警觉,接下去说:“盛鸡蛋的小笸箩是我的,还得要呢。”

  “要嘛。”瘦长条一见他有委屈就高兴了。

  大黄狗却一直围着小嘎子转圈,不住地献殷勤,撒贱儿,死死盯着那块饼子不放。小嘎子一面下意识地引逗它,一面皱了眉转着眼珠想办法。

   纯刚大伯进了院子,把小笸箩往葡萄架附近的窗台上一放,用眼一溜,没有人注意他,就敏捷地把手榴弹的弦拴在了一张渔网上。那渔网原就在葡萄架的杆子上挂着,谁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太平。

  小嘎子还在愁眉苦脸地逗着大黄狗玩儿,他掰下一块饼子,往半空中一扔,那狗就提起前爪立起来,纵脖子一接,贪婪地吞掉了。小嘎子心中忽然一动,小舌头一连在牙缝中逗了好几逗,转眼看瘦长条,他正在无聊地找火吸烟,便忙掏出火柴划着,捧了过去。

  “也给我根儿抽吧,老总。”小嘎子一面殷勤地给他点火,一面央求说。

  “那不有烟头儿。”瘦长条指着地下。

  小嘎子果然在地下捡起个烟头,便凑近瘦长条对火。瘦长条一发腻,躲到墙角里去了。

  正在这时,从外面来了一群鬼子,前头那个笆头脑袋,蛤蟆眼,留着一撮小黑胡子的,恰是肥田一郎,直朝大院走来。小嘎子先发现了,便唱歌似的拍着手喊道:“快来瞧,快来瞧,嗨,有个太君来到了。”

  瘦长条一探头,鬼子已到了眼前,忙把烟卷一扔,打起正立,目送鬼子进门。

  小嘎子忙捡起烟卷,往他背后一站,把烟头杵在了瘦长条的衣襟上。一缕轻烟,就从那儿冒起来。

  鬼子们昂首阔步,进了院子。瘦长条做了鬼脸,接过小嘎子还给他的烟卷,赶快站到大门以外去了。

  小嘎子又唱起来:“快来瞧,快来瞧!”

  瘦长条从门外一探头。

  “嗨,大狗长了一身毛。”

  瘦长条啐他一口,又抽回去了。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身后在冒烟。一看,衣襟已烧了一大块,忙一面骂着,一面往下解子弹袋,脱衣服。小嘎子一见又唱起来了:“快来看,快来看,嗨——”他把约十来响的柳条鞭拴在了狗尾巴上,接着唱:“黑鸡下了个白鸡蛋。”然后用烟头把药捻儿点燃,举起半块饼子,朝狗晃一晃,就扔进院子去。大黄狗飞也似的追了进去。

  “啪,啪!”鞭响了。

  院里的鬼子和伪军们一惊,忽地从桌子间散开。

  “啪!啪!”又是几响。纯刚大伯急速地转了转眼睛,大黄狗从他身旁跑过。他抓下那张网来,一下子蒙在狗身上。那狗顶着网跑去,网绳被牵直了,拉着了手榴弹的弦。纯刚急忙跑近一个被绊倒的伪军官,一面殷勤地扶他起来,一面吆喝着赶开那只大黄狗。

  “轰!”手榴弹也响了。

  鬼子们拔出枪来,朝狗开了两枪。

  在大门口的小嘎子对着半裸的瘦长条喊道:“老总,太君们自个跟自个打起来啦!”喊完后,他撒腿就往外跑,一直拐过碾子,进了一家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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